下午忽然接到老爸的電話,問我這星期要不要回家。
我心裡有些詫異:記得上回早就說過這星期為應付考試,不會回去。
為什麼會又打來問我呢?
除了弟弟剛好有回家之外,似乎找不出別的理由。
可是電話中,老爸的聲音聽起來…
我也不知怎麼形容,
總之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。
約好晚點再決定。
我撥了電話給老媽:「爸沒事來台南做什麼?」
老媽壓低了聲音:「去籌錢啊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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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間覺得好心痛啊…
記憶中,老爸一直都是十分有自信、也自傲的人,
他爽朗的笑聲幾乎占滿了我所有兒時的印象。
我從不曾看他向人低頭過,即使,是怎麼樣的難關。
可某次回家無意間聽到他講電話,那個說話極盡委曲求全的人,
竟然是我的老爸?!是我印象中的老爸嗎?!
當時的我,深深地震驚了…
知道家裡的狀況後,我盡力地減少開銷,
也試著找份家教或工讀,
可是這學期幾乎全是系上的主力科目,光是唸書就讓我精疲力竭;
加上之前接下的系會職務,我真的好累、好累了啊…
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打工了…
有時候我實在好氣自己,
為什麼天份這麼差?為什麼不花那麼多時間書就唸不起來?
我需要時間!但我也想要幫爸的忙,我不想他那麼累啊…
今天聽到爸竟然得跑這麼遠,為了什麼?為了籌錢!
我真的… 好難過,好恨自己為什麼還不能獨立?!
但我想,老爸心裡一定比我更難過吧…
像他這樣一個對自己能力很自豪的人,竟然有向人背弓屈膝的一天。
我想像不到,自尊心極強的他,要承受的壓力會是多麼大?
可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庭,他,還是去面對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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撥了通電話給他,想告訴他我決定要回家:
「爸… 」不知該怎麼開口。
「怎樣?要回來嗎?我們吃羊肉爐給你和弟弟補一補好不好?」
爸語氣急切地說。
聽了這話的我,沉默了,眼淚再也停不住,
只能握著話筒,不讓老爸聽到我,哭泣的聲音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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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,加油啊,
雖然從沒有說出口,可在我心中,
你永遠、永遠是最棒的,我以你為榮!
我已經讓你守護了二十多個年頭了,總有一天,
將換我守護在你的面前,接下你給我的接力棒,大步向前走。
這天,不會太久的。
- Apr 22 Fri 2005 11:25
你是最棒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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